“他在哪里?我要立刻找到他!”
杨天云忽地高声喝道。
罗道被他这一声喝吓了一跳,连声道:“少宫主,此人行踪不定,最近听闻在天魔宗出现过,也曾在禅宗出现过……现在怎知道他在何处?”
“找不到?”
杨天云眉头一紧,焦急道:“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找回来,你们且不知,这少秋乃是与我失散多年的兄弟!”
“什么!”
这下那三人心中震惊万分,“兄弟?”
杨天云这才将那前后诸事说了一遍,这三人心中才明白为何杨天云是那么的激动。
罗道喜道:“如此甚好,那我们逍遥宫就又多了一位高手了?”
“不过,此子之前乃是聂山剑派的弟子……修为甚高,现在被传他或与一玄大师的死也有关系,听说……”
“一玄大师?”
杨天云连声否定道:“怎么可能,一玄大师的死怎会他有关联,我这个兄弟宅心仁厚,十分老实,又怎么会是杀害一玄大师的凶手呢?简直就是胡说八大!”
“就是,那些老道还他娘的说这一玄大师的是也与少宫主有牵连,就是胡说八道!”
“咦……你说他修为甚高?”
他忽地又想起少秋不是没有入道修炼,怎突然之间修为甚高?而且还是天裂剑的传人?
想到此处,他忽有些懊悔,只怪自己不问这人间之事,只顾一心报仇,若是多少打听一二,必然早就知道他的消息了!
道万千回道:“不错,此子当日曾在禅宗上以身应敌,面对正道各大掌教高手从容身退,足以可见其修为之高,只不过这小子本出自聂山剑派小竹峰毛坤门下,现如今因一玄大师之死被扫荡出门,被正道各大门派通缉……”
“小竹峰?毛坤?”
杨天云脑袋顿时一片轰然,就呆住了!
那熟悉的小房间兀地就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原来那就是他的房间,怪不得自己当初一进去,就有些亲切!
“据我所知,他现在应该在魔教!”笛宇忽道。
“魔教?”
杨天云一听又是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笛宇,他不是一直都恨着魔道中人的吗?
怎么会出现在魔教上!
“不错,据传他乃是散修天尊的嫡孙,而散修天尊生前与那魔教教主尊青山交好,他无路之下,就只有投靠那里了!”
“不可能!不可能!”
杨天云自言自语,不愿相信笛宇口中所说的话,刚才还激动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少宫主,这也是道听途说的,暂不当的真……少阁主既得知那少年还活着,这本就是件好事,管他身在何处!等那日找到他问个清楚也不迟啊!”道万千安慰道。
同时向罗道、笛宇使了个眼色,罗道会意道:“道兄所言甚是,今日可可谓是大喜的日子,来,属下再敬少阁主一杯!”
杨天云闻言,勉欢一笑,一饮而尽,可心中却始终放心不下。
千风凝夜,扰扰人心,这世间困惑惆怅的人并不止杨天云一人。
此时远在辽州的血常青同样是眉头微蹙,似乎心思重重。
“爹爹,为为什么要忍耐这么久,何不直接动手?”
人称血公子的血风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在他的心目中,爹爹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可为什么谋划了这么长的计划迟迟不得实施,爹爹又在忌惮什么呢?
血常青眼中精光一现,看着他道:“谋大事者,必成小心!眼下时机未到,若冒然施手,怕是得不偿失!”
但见血风生眼中还是半知半解神色,他又沉声道:“一些事你暂且还不知,这今后的日子哪还有像今日这般太平!怕是整个人间,整个天下都是只有杀戮,无尽的杀戮!”
“若现在不暗中准备,怕是在这风摇雨动的风暴中,难以自保啊!”
“我血生堂儿郎个个精武神面,岂又有惧?天邪剑亦在爹爹手中,孩儿想这天下都将是爹爹的,怎又会却是自身难保那?”
血风生憋着一口闷劲儿,反驳道。
“不错,血生堂是不同以往,强盛百倍,可浩劫将至,这天下又有谁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平安无事呢?生儿,这场浩劫将远比你想象的更加残酷,这一切你日后终将会明白的!”
“虽说眼下是魔教站在风口浪尖只是,可那迂腐的正道老道们却是精明的很,爹爹费劲心机几十年就想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却没料到这帮人却是胆小如鼠,哪里还有五十年那般风采,说到底,终究是没有诱惑给他们……”
“幸好传闻说,那两帮人将在江州万雨楼会面,那时就不知道是何场面,不过依爹爹看,怕是不会安宁……”
“然而最让爹爹最不放心的却是聂山剑派与那封信,那段惊重拼死要保护的那封信,究竟写了什么?为什么那聂山剑派与那杨天云尽知这聚贤庄是我血生堂屠杀的,却还是指认是魔教中人做的呢?”
“爹爹想了很久,都未曾想通,难道那封信还藏了什么隐秘不成?”
血风生惊疑道:“不是据那书童所讲,那封信乃是关于当年我血生堂故意陷害尊青山以至发生铁幕山一战的证据吗?难道不是?”
“那这封信又会是何人所写呢?”
血常青沉思道:“知道此事的人就你我与四大长老,这人又会是谁?”
“不会是那四大长老中有一人出卖了我们?”血风生小心翼翼道。
“不会!四大长老均追随我百余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血常青一口否定。
“难道是那个神秘人?”
血常青脸色一变,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方缓缓道:“那人修为极高,却又神出鬼没,难追其踪,当年这松纹剑的消息亦是由他转递于我,说那松纹剑已由尊青山取走……此人会是谁?这一转多少年过去,却从未再见过此人……”
“此人深知其中内幕,难道那封信真的是他所写的吗?可这说不通啊!”
沉思间,忽地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见温建安进来便道:“禀堂主,那杜白生杜老魔已在外等候多时!”
“哦?”
血常青眉头一翘,忽笑道:“这个时候来,难道有什么事?正好,老夫也有要是与他商议,快请!”
一盏茶过后,那杜白生便跟着温建安走了进来,他进门便悠然笑道:“血堂主,好久不见,近年来可好?”
血常青见他羽扇纶巾,洋洋恣意,笑着回道:“杜先生果然更盛当年,这血凝之法果然是万魂谷压底绝学!”
杜白生铁扇一打,笑道:“血堂主笑话在下了,这实乃下下之策,说出来倒有些拿不上台面,不说也罢!哦……这是令公子血风生血师侄吧,人称魔道血公子?”
血风生一直打量着这杜白生,见他一身白衣气质不凡,但却浑身上下一片血戾之气,倒让自己感觉有那么一丝亲近,听闻这杜白生这一说,他举手作揖,恭敬道:“血风生见过杜前辈!”
杜白生似乎心中十分大快,他上下打量着血风生,又道:“果真是后生可畏,血堂主你这是将门无犬子啊!”
“哪里,哪里!杜先生过誉了!不知杜先生这么晚前来,又有何要紧事与在下商议?”
“哎……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差点忘了!咱们就长话短说,你这边准备的如何?”杜白生神色一变,忽地凝重道。
血常青凝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此甚好!”杜白生哈哈一笑,又道:“这天下啊……哈哈!”
“那你那边如何?”
“哈哈……我那师兄虽然修为绝顶,脑袋却是迂腐了点,我苦心婆心劝说他与我等联手,他却硬木脑袋死活不应……没办法,就只能暂先困住他,待取得了天下再说!”
杜白生说着,眼中尽是杀气。
“哈哈……万魂谷、血生堂、隐尘谷、万余宫拧成一团,这天下还不唾手可得!”
血风生听得心头热血沸腾,他眼中一片炽热地看着血常青与杜白生,似乎已经等不及那一天了。
“万雨楼之会将近,看来老夫也得再浇一把火才行,挫一搓魔教与那些老家伙的嚣张锐气!”
温建安看着杜白生那充满戾气的眼睛,淡然一笑,忽道:“杜先生有何妙计?”
忽地一阵凉风吹过,细枝柳儿嗖嗖作响,转眼间又恢复了平静,只见杜白生沉然一笑,却是邪气的很!
“师父!”
商文一小心地倒满茶杯,小心地说道,但见他眼睛流转不定,似乎有话要说。
毛坤目光深沉,伸手端起那热气腾腾的茶杯,忽地一叹,问道:“大海,出去几天了?”
商文一回头:“大师兄出去有一个多月了吧……”
“还没有消息?”
毛坤语气忽变得有些沉重,他低头轻啜一口浓茶,神色似有些担心。
商文一心疼地看着毛坤憔悴模样,他轻声道:“还没消息,不过应该……快了!”
却听得毛坤轻声一叹,茶杯端在手迟迟没有放下,眼神之中似有些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怎么了,师父?”
商文一嘴唇一抿,似在纠结,犹豫半天方才轻声问道:“大师兄出去这么久是为何事,师父?”
毛坤看着他,凝视着他的眼睛,却没有说话。
商文一也不敢再问,似乎已感觉到这其中定是有些什么重要的大事,但看师父自那杨天云一来便到现在一直如此这般,他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担心。
那杨天云给师父的那封信究竟写了什么,竟会让师父忽然之间就变得如此深沉!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吠声,正是大黑在叫唤,细听去,大黑似乎十分兴奋,果然不久有三道身影向这边赶来,正是乔风、陆无悔与游千灵三人!
“师父!”
“师父!”
“千灵见过毛伯伯!”
“嗯,你们回来了,这我也就放心了!”
毛坤眼中忽有些欣慰,深沉地看着这三人。
乔风道:“不知师父急诏风儿回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没什么,只是日子久了,师父心中有些挂念你们,这才让无悔特意去一趟傲月山庄让你回来!”
毛坤似乎送了一口气,轻声道。
“哦……原来是这样!都是徒儿不孝,这些日子疏忽了师父,还望师父莫怪!”乔风惶恐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些日子你们就在这儿好好待上几天,陪着我,哪儿也不要去了……”
乔风脸色一变,却急道:“师父!”
“嗯?”
毛坤轻咦一声。
乔风咽了咽喉咙,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他小声道:“师父,再过几日就是那万雨楼之会,这事关千灵和雨柔她们,我……我……”
毛坤脸色一沉,他眼睛微闭,缓缓道:“万雨楼就不要去了,那儿不是你们去的地方……”
“可是,毛伯伯,这事关傲月山庄与聚贤庄的清名,千灵怎可不去?再说毛伯伯不是与段伯伯还有我父亲他们私交甚好,怎么在这个时候……却……”
“畏头缩尾?”
毛坤淡然一笑,自嘲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自以为是?”
“不不不……”
乔风矢口否认,他道:“不是师父,千灵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事关段伯伯与萧伯伯,为人子弟,又怎可不去呢?”
“好……”
毛坤忽地轻声一笑,却又有些无奈,他道:“好一个为人子弟!你们能有这一份孝心,想必那萧飞与段惊重在九泉之下亦是能安心去了……”
“师父!”
“毛伯伯!”
……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