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轻声呢喃道,“灵灵韵!”
身后抽抽啼啼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声声入耳,“顾畔顾畔”
“三年了,你知道我这三年来怎么过的吗?”
顾畔浑身一僵,愣愣地盯着远方。
没想到,当初那个狠心为了钱抛弃自己的女人,还对自己余情未了。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表弟的心上人。
俨然这么多不允许,他还是抗拒不了!
她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都狠狠地掀起他心中千万层巨浪。
“我知道你还在乎我的,对不对?”
向来安分守己的钟灵韵,突然的暧昧让他很不习惯。
顾畔掰开她的手,一边冷冷地说道,“灵韵,我已经结婚了!请你保持距离。”
结婚!
这两个字犹如警钟一样敲醒她沉迷的意识。
她恍然失神,呢喃着,“结婚?是啊,你已经结婚了,你怎么就结婚了呢?”
钟灵韵情绪有些不稳,神色晦暗不明。
而且,与他结婚的那个女人,竟然还如此的光彩夺目,能力样貌具备,还是位身份地位都高出自己一截儿的何家大小姐。
而自己却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做不好!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泛起一抹羡慕,更有一丝妒忌。
“可是顾畔,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她失控地紧紧抱住他。
“我们既然已经成为过去,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很爱我的妻子,而你也有了顾铭!”
他神色淡然,在说到妻子的时候,心底某一处仿佛在触动着。
对了,晓初还在下面等她呢?
“假如真的不在乎,那那天我落水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救我?”
顾畔冷漠的表情一僵,“不过是自然反应,即使当时落水的是别人,我一样会救。”
痛心疾首的一个真相彻底把钟灵韵打入万丈深渊。
“你明明很关心我,为什么要假装冷漠的样子?”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灵韵,我们错过了,就不要再想了。好好对顾铭!”顾畔看着她的泪,无动于衷,“晓初还在下面等我呢,我要走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
冷漠的俊脸却在背过去的那一瞬间突然沉了下来。
悲伤弥漫,剧烈的心痛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心底深处。
但是他要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的在意和悲伤。
他要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已经结婚了,他跟钟灵韵是彻底错过了。
可是他明明早已忘记了这个女人,可是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就是忍不住会心疼。
是因为她凄惨的人生而产生的怜悯,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帮她,最后陷入僵局。
他憎恨地甩掉脑袋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钟灵韵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顾畔,对不起!”她哽咽地呢喃着,心里剧痛仿佛在一点一滴地加重。
最后,她无力地跪倒在地,“可是,你以为我当初真的是为了钱为了权而离开你的吗?”
***
坐在车上的何晓初反复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顾畔和万颖熟悉的程度完全不像是新友情,更像是故交!
可是顾畔竟然没有跟自己说清楚,含含糊糊地瞒着。
表面上虽看着没事,但是这一细节也让常年生活在尔虞我诈中的何晓初,多一个心眼。
等了许久才看到有人影从公司门口走出,一细看便认出是顾畔。
他脸色沉重,看起来颇有情绪高涨过后的凝重。
“顾总?”本来心情好好的人去拿了个资料,突然就变了脸。
何晓初歪着头深思片刻
莫不是
他发现了?
何晓初浑身一颤,抖了个激灵。
那天偷偷从财务处转移的一丁点儿小钱,银行转账单就放在桌面上,忘了收好了!
想到这点,何晓初猛然敲了敲自己这傻脑袋。
“顾总”何晓初低头,决定乖乖认错,“我错了!”
顾畔板着脸,声音不冷不热,却带着冰柱撞入寒潭的冰冷,“知错就好!”
“你有那么多心思放在工作上不是更好?”见何晓初乖乖低头认错的样子,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一样,顾畔是一点儿也生不起气来。
何晓初眼睛一转,机灵地回答道,“您放心,工作上的事情,我是半点儿都没耽搁的。”
顾畔挑了挑眉,难道不耽搁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吗?
而且这个人还是跟自己和顾铭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女人,他不悦道:“为难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就为了在顾铭身上出口气?”
何晓初:纳尼?
“你说的不是我挪用公款的事吗?”何晓初愣住了,大惊之下,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顾畔的额头瞬间多出三根黑线。
“你还挪用公款了?”顾畔挑着眉,阴沉的脸在黑夜之中看不清情绪。
何晓初忙下意识捂住嘴,“惨了,说漏嘴了!”
“再说一次?”一阵平静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如同狂风暴雨的预兆。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何晓初抱头痛哭,“顾总”
“怎么回事?赶紧给我说清楚!”顾畔半眯着眸子,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这下真是冤死了,明明两人说的都不是一回事,何晓初你怎么就泄露了呢?
你看你一做亏心事就犯傻。
“我我喉咙疼,可以不说吗?”何晓初冒死求饶。
顾畔挑了挑眉,突然朝她靠了过去,“试试看?”
温热的气息压过来,清香的味道迎面扑来,好闻得让人眩晕。
眼看着他的鼻尖已经与她的鼻尖相碰,狭小的车内,暧昧十足。
“我我说!”
顾畔沉沉地眨了眨眼,坐等她的解释。
“我不过是看a琉最近业绩上来了,可是这钱总不能全部入顾铭的口袋啊,所以我就稍微地,轻轻地”
话还没说完,顾畔就参了个透,把话给她接上去,“偷偷地,转了一部分到私人账户?”
何晓初连忙摆手,纠正道,“不是不是,是一点点,就那么一丁点。”
说的时候,还特意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大约占手指甲的一百分之一。
顾畔勾了勾唇,眉毛轻挑,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
“可是不就是十几万嘛,您平时都不在乎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哭丧着脸,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差点没想冲出去一头撞死。
“平时是平时,今天是今天!”顾畔愣是把一本正经的话说出一脸调戏的味道。
“今天怎么不一样了?”何晓初理直气壮地反驳。
他身体压下来,一只手撑在车壁上,禁锢着她。
暧昧的姿势,微弱的喘息声突然增强无数个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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